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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记忆还没混乱的第二十一章： 绝望】
季良言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梦里漆黑一片，无论他走向何方，无论他如何呼喊都没有办法挣脱这个梦境，直到一束光照进来，暖洋洋的烘着身体，所有的感官渐渐恢复，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，能听到身边有电子设备滴滴答答的声响，能看到光，身体能感受到布料的摩擦。
青年的面色是病态的苍白，长而密的睫毛颤抖着仿若翩飞的蝴蝶，终于睁开了眼睛，如葡萄般黑而明亮的眸子转动着，头被固定住不能动，只能用眼睛乱扫着打量周围的环境。
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。
似乎是医院。
突然，门被推开，护士惊讶的走进来，“你醒了！”护士连忙又跑出去，紧接着没多久，病房里站了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。
“季先生，你感觉现在身体怎么样？有没有哪里没有知觉，或者不能动？头疼么？晕么？”
季良言按照医生的话尝试着挪动自己的四肢，仅仅只是小幅度的动作，所牵引的疼痛都让人觉得钻心。
“能……很疼，一动，就疼……”季良言声音沙哑而虚弱，“头晕，想吐……耳鸣。”
医生安抚了他一下，“没事的，这都是正常的，你身上有多处骨折，最严重的是左腿和右手臂，加上软组织挫伤和淤血，以及轻微颅内出血和脑震荡，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。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，只是受了这些伤算是非常幸运的了。”
季良言模糊的记得自己当时应该是犯了病，具体做了什么只有一个大致的印象，接着就没有记忆了，怎么来的医院，过了多长时间完全没有印象。
医生给季良言做了简单的检查后便离开了，只有刚才进屋查房的护士留了下来，“你好好休息，陆先生安排了护工，会24小时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陆……先生？”
是陆钏吗？
护士拿起传统的水银体温计甩了甩，她一边工作一边用季良言说话，“你半夜被送来的医院，当时我在值班，推了平板床来，是陆先生把你抱上去的，你浑身都是血，陆先生紧急联系了b市所有顶尖的外科医生，还说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把你救回来，你当时那个情况真的特别严重，而且已经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，手术做了整整四个小时才结束，而且转到普通病房之前你在icu里躺了七天才脱离危险。”
她说着一边解开季良言病号服领口的几颗扣子，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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