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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，杨柳面无表情地把扒在身上，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的客人塞到了出租车的车厢里，又毫不客气地一掌拍掉不断往自己身上摸索的咸猪手，扭头又回到了店里。
“杨柳，2号桌一打啤酒。”
杨柳没应声，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儿有些长了，耷拉下来有些扎眼。他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。
一打啤酒其实说多不多，但也绝对算不上少。至少对于有些瘦弱的杨柳来说，也是一个算不简单的任务。他看着面前的酒，呼了一口气，绷着脸将箱子费力地抱了起来，随着动作，衣角被不小心勾起，露出了一节纤细白韧的腰。盛夏的晚上算不上冷，但一阵风吹过裸露的肌肤，杨柳还是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，正想把啤酒放下，老板娘催促的声音又响起，于是杨柳只能暗骂一声跟个螃蟹似的一点点挪动着向二号桌蠕动着。
“2号桌，一打啤酒。”
箱子和地面接触，发出了不小的响声。杨柳大口喘着气，身上出了一层薄汗，鼻尖都铺上了绯红，全然没有看到对面的一群男人的眼神变得奇怪且炽热。
“弟弟，你这酒上得有些慢啊。”其中一个男人吹了个口哨，目光落在杨柳露出的一小块腰来，不怀好意地舔了一下嘴唇。
“抱歉，人多有些忙，希望您体谅一下。”杨柳被那恶心的目光看的反胃，飞快把衣角往裤子里一塞，面无表情地说着客套话。
“那倒也没什么，但是兄弟几个可是等得挺着急…这样吧，你让哥几个摸摸，这事就过去了怎么样？”话这样说着，男人滑腻的手却已经圈住了杨柳的细腰。
“操你妈。”杨柳的嘴和身体反应的明显比脑子快，比如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，那个男人已经头上破了个大窟窿汩汩地往外流着血倒在了地上。而他自己手里拿着个碎了一半的酒瓶子。
完了，白干这俩月了。杨柳心想，于是心里的委屈和怒火更甚，把手里的破酒瓶子一扔，从旁边又顺了个酒瓶就又砸了上去。
小县城巷边的烧烤店从来就没有这么热闹过。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，有几个不嫌事大的报了警。杨柳被几个人摁在地上，有人朝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，顿时大脑发昏有些耳鸣，半张脸火辣辣地麻了起来，恍惚间听到有人大声喊着条子来了，有一双鞋踩上了他的头，把他用力地向下压，杨柳只觉得自己的另半边脸硌在水泥地上被磨得生疼，像只癞皮狗被人狠狠践踏。
杨柳瞪大着眼睛，努力让自己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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